【乾坤正道】吻过冬日
搞一下反向年龄差
0.
看一个背影就喜欢。
1.
蔡徐坤接到老师电话，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时，王琳凯还站在冗长的走廊尽头手高举过头，一脸憋屈的小声抱怨着。他小跑过去给了这小子一拳，力道松松散散的落在王琳凯耸起的肩上，小孩儿当即喜笑颜开，靠在蔡徐坤身上耍起无赖。
“又闯什么祸了，搞得跟进局子里了似的。”蔡徐坤扒拉开王琳凯不安分的手，语气平淡，白眼却不由自主的翻了几个。
王琳凯咯咯直乐，索性是小舅舅来顾全大局，他便一五一十的全招了：“隔壁班一傻子看我不顺眼，非要跟我打一架，可我他喵还没出拳，他自个就躺地上了，你说我冤不冤？我的脸简直比窦娥还白咧。”
“少来这套，既然觉得冤，那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和他打架。”
“因为无聊嘛。”王琳凯挠着头讪笑道。
蔡徐坤才又把这块狗皮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下来：“等过会儿再出来找你算账。”说罢就转入教师办公室，声音逐渐严厉起来。
“得嘞，爸爸我爱你！”王琳凯反手作了个揖，马屁拍得嗷嗷直叫，毕竟小舅舅出马一个顶俩。
而正当此时，办公室侧门轻启，紧接着便响来一声惊闹。王琳凯不免身子一弓，在小门窗上只露了个毛绒绒的头顶出来，不过很快又缓和，显然习惯了这种大惊小怪的场面，他挺直了腰板，手指向后一勾：“廷哥，你也太幼稚了吧。”
“啧，不好玩。”朱正廷这才讪讪走过去与王琳凯并肩，透过小门窗往里看了眼，却意外对上一漂亮男人的眼睛，“新面孔诶。”
“嘘，里面开家庭会议呢。”王琳凯忙揽着朱正廷蹲下，两个人小偷似的咬起了耳朵。
“我刚才听你喊他爸？”
王琳凯噗嗤一声笑了：“廷哥，你不光幼稚还天真啊。”
“……哦，那你爸爸可真多。今儿不是还认我当爹了？”
“那是口误。”
“怎么？”
王琳凯瞥着朱正廷面红耳赤的小脸儿笑道：“就冲你这长相，我也得叫你一声妈啊。四舍五入，您就等于和我小舅舅结婚了呀，可喜可贺，普天同庆，放礼炮！”
“……”朱正廷适时给了王琳凯一拳，再红着耳根气冲冲地站起来时，不经意的又撇向那个漂亮男人。
四目相对的时候，朱正廷不免心道小舅舅吗？果真好看，到底是王琳凯长歪了罢了。
蔡徐坤送王琳凯回家的路上有意将矛头指向那个隔壁班的傻子，无非是高中生之间追打皮闹惯了，王琳凯在班里本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，在蔡徐坤看来小事化了，听一听班主任单方面的说辞也就算了。
不过——“这事儿你还得跟你妈说道说道，理由你自己想，我可不给你收拾这烂摊子。”
王琳凯一路上也没多说话，视线跟黏在车窗上一样，见他不住的点头，蔡徐坤才推了他一把：“别左耳进右耳出的，回答我。”
“知道啦，这心让你操的，能操碎了。”
一贯的玩笑话在蔡徐坤听起来，算是无需再多虑的表现，他把手收回来把着方向盘又问，“刚才那男孩子，你同学啊？”
王琳凯一听忽地来了劲，抛开满身的怨气说：“咋，那可是校草级人物，可遇而不可求呢。”
“那你们校草可真够幼稚的。”想必是听到了那声惊闹，蔡徐坤眉眼堆笑，手指在方向盘上点来点去。
“除了幼稚呢？”见小舅舅这般模样着实好奇，王琳凯循循善诱。
“还挺……可爱的。”
不假，尽管这是蔡徐坤分神时候讲出来的。把王琳凯送回家后，他又驱车回了公司，面对一堆席不暇暖的工作，他不免头疼起来。不过，难得空有一丝欢愉，出现在繁密的纸张上——很可爱，我也很喜欢。
2.
殊不知第二天小舅舅仍来接自己回家，王琳凯当即被四面八方艳羡的目光吞没。他抓紧书包带子，拽住欲要与他分道扬镳的朱正廷，眼神示意兄弟帮个忙，事成之后盒饭分你一个鸡腿。
朱正廷无奈被他抓去当了回替罪羊，撇嘴站在蔡徐坤面前的时候又正色，倒不是因为蔡徐坤长得好看，毕竟这理由太牵强了——昨夜下了大雪，次日积雪融化故更冷了些。
他搓着手不住地哈气，三个人面面相觑的同时，王琳凯才又讪讪问道：“小舅舅，啥风把您给吹来啦？”
“没事，这不天冷了，你妈让我过来接接你。”蔡徐坤边说边开了车门，王琳凯一溜烟的钻进去，只留朱正廷傻眼愣在原地，合着您俩把我当猴耍呢？
左右站在这儿为难，倒不如趁人不备溜之大吉。朱正廷眼神示意王琳凯兄弟你那大鸡腿我是指望不上了，咱俩还是下个盒饭见吧，就掉头跑了。可前脚还没落地，后脚就被他小舅舅唬住，以一个相当温柔的声音。
“不一起去吗？初雪了，请你们吃炸鸡。”
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，王琳凯坐在炸鸡店里跟朱正廷打起马虎眼：“怎么样，我说什么来着，这下直接送你一只鸡，满不满意，服不服气？”
朱正廷翻了个白眼敷衍道：“那你可不是很棒棒，是不是还要我把你给举高高？”
王琳凯连忙摆手：“不了不了，兄弟饶命。”
两份无骨炸鸡，一份蜂蜜芥末一份奶香芝士，额外送了瓶啤酒。王琳凯道听途说下雪天炸鸡和啤酒更配，吵着嚷着要从蔡徐坤那里讨一杯啤酒喝，无一例外，被无数次拒绝回来，末了又趁机生出点儿小心思来。
这不是见小舅舅和高中生聊得投机，一箩筐的问题让朱正廷应接不暇，此时不待更待何时呢。
王琳凯眼疾手快的从蔡徐坤手里偷了杯酒出来，虽说是偷，但也光明正大，他撕了一口炸鸡，然后将啤酒吨吨吨的喝下肚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迟缓的余地，用一个字形容，爽，两个字满足，还得乘N。
“啊，我比他大两岁，今年高三……”朱正廷指了指王琳凯，一瞥眼，这小子竟然鼓出了金鱼嘴，脸也微红着，显然是做贼心虚的表现。
蔡徐坤的注意力才又转移到自家外甥身上，他眯着眼小狐狸似的狡黠问道：“刚才干嘛了？”
“没……没干嘛啊。”王琳凯低了头，试图用手机分散自己的心虚，屏幕上却兀自映出代课老师的脸，“惹，现如今的老师一个比一个玩得高端，催学生交作业都用上视频聊天了。”
朱正廷当即送了他一记暴栗：“别打岔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喝酒。”
王琳凯懒得解释，索性跟小舅舅摊牌：“爸，就一杯而已。”又扭头向朱正廷致歉，“妈，我错啦，但我下次还敢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被代课老师的一个视频电话唤回了学校，王琳凯看见蔡徐坤半敞着车门迎朱正廷上车的时候问：“小舅舅，您不是奉我妈的命，来接我回家吗？”
蔡徐坤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红票子掖王琳凯兜里：“给我个机会，别跟你妈多言。”
“小舅舅，您知道现实两个字儿怎么写吗？”他扯住蔡徐坤的手不让钱掉入自己的口袋，语气相当冷淡。
“哈？”蔡徐坤愣了，没想到这孩子还挺老实。
王琳凯蓦地正经，打掉蔡徐坤的手往钱使劲往兜里掖了掖：“正是在下，我做事您放心。”
“……”
3.
车子一路向南开，路上的积雪已然融掉了。朱正廷的家离学校不远，三个信号灯两个巷口的距离，最终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前。
也是偶然得知他一个人生活，故停在这里更方便些，朱正廷让蔡徐坤先开车回去，因为路上听到他接了不少的电话，怕他因此耽误了工作，所以好心提醒道。
蔡徐坤却跟他下了车，笑说没什么要紧的事儿，也不在乎这一丁点可怜的时间了。
随他进了便利店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，蔡徐坤不常采购什么生活用品，通常都是家里的保姆买回来添补空缺，无趣的同时倒对琳琅满目的零食起了兴致，东拿一包西拿一包的，不一会儿就把朱正廷拎着的塑料筐子填满了。
“呃，你吃这些吗？”朱正廷半信半疑地问了句，和蔡徐坤有着莫名的距离感。
蔡徐坤否认道：“不是啊，买给你吃。”
朱正廷摆摆手拒绝了蔡徐坤的好意：“不用，我只吃这个就好。明后两天就是周末了，多囤几包泡面，就很方便啦。”他拿了几包泡面扔进筐里，柔柔地说。
是不同于王琳凯的另一种现实的人，连回绝他人也都是笑脸盈盈的，温柔得紧；偶尔也会耍小脾气，前提却处处为人着想，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。
毕竟是你都很可爱，只要是你我都很喜欢。
蔡徐坤没来由的心软，任由朱正廷从筐子里拣出那几包零食，又随他走往收银台，见他忽地在柜前犯了愁，蔡徐坤走上前一看，原来是在意上面的软糖价格。
一包才三十二块八，是水果口味的橡皮糖，看包装可以拽着两端拉好长好长，才以蛇形为外观，看起来更新鲜无比。
“想吃就买啊。”蔡徐坤伸手一连从上面扯了三包下来，这回学聪明了，直接把软糖递给收银员，“还有他的，一起结账。”
来不及拒绝了，因为这霸道家伙已经掏钱了。朱正廷乖乖站在蔡徐坤身后没吭声，倒探出小脑袋来睨蔡徐坤的侧脸。
嗯，单看很帅，掏钱的时候也特别帅，怎么不光帅……还很心动。
啊，忘记说了。收银员迅速扫条码的时候，蔡徐坤边掏着零钱边问起身后的朱正廷：“不如我买你的两天假期怎样？你无需花钱，只顾和我消磨时间，跟着我就好。”
4.
如此温柔的人必然有生气的时候。
不是耍小脾气，而是眉头紧皱， 所有的怒气都一并摊开供人观赏，蓄势待发的裸露着。起初蔡徐坤当真以为朱正廷在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时，会生气，会把自己给他买的所有东西都悉数奉还，然而他只是轻皱了皱眉头，没一会儿便舒缓，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答应了啊。
那就一起享受一个短暂而繁芜的周末吧。
当晚，蔡徐坤推掉了明后两天的工作会议，驱车跑去找他小外甥的时候，一推门发现这小子还在奋笔疾书的赶作业呢。他端着保姆送来的牛奶，轻轻放在王琳凯手边，太入神的缘故，小孩儿并没觉出任何不妥，反倒向小舅舅发号施令：“去帮我把鞋刷了，明儿还约了同学打篮球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？”蔡徐坤的声调放得很低很慢。
王琳凯这才抬头，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：“哎呦我的小舅舅，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方式啊？”
蔡徐坤一听乐了，干脆逗起这孩子来：“美国队长？还是蜘蛛侠？”
“不不不，下次要不把廷哥一块带来吧。”王琳凯话里有话，打趣地说。
“臭小子，就你机灵。”
“不过，你来干嘛啊？廷哥，送回家了？”
“嗯，还约了明后天一起吃饭。”只要一提他，蔡徐坤的眉眼就堆着笑。
王琳凯旁观侧击地问：“发展到哪一步了？我说小舅舅，你这属于一见钟情啊，才认识两天，就约人家吃饭了？你家还是他家？吃完饭干嘛呀？”
一连串问号甩过来，扰得蔡徐坤颇为头痛，他连忙摆手解释道：“不了不了，你就当我没来过。”
“别别别，舅舅，我的好舅舅。”王琳凯拽着蔡徐坤的衣角直拍马屁，“要不你帮我写作业，我告诉你廷哥最爱吃什么，做什么好不好？”
蔡徐坤迟疑了几秒，“……成交。”
花了足足有四个半小时才把作业补完，蔡徐坤红着眼睛差点儿就要扬手打孩子了。王琳凯只好怂兮兮地直奔本次任务的主题——“廷哥最爱吃海航广场三楼的那家本帮菜，喝的倒不挑，还怪爱吃甜食的。对了，有空带他去买几包橡皮糖，可伸缩可蹂躏可羞羞的那种，他最爱吃那个了，简直一位啊一位。”
可羞羞是个什么鬼，蔡徐坤就这个问题终于扬手打起了孩子。
既然喜欢吃本帮菜，那就带他去吃，之前仔细打量过他，真的蛮瘦，连小号的校服外套都穿大了几寸。最好吃成小胖墩，脸肉肉的变成小笼包，也不亏几顿饭钱，及蔡徐坤的真心实意。
周末的天气格外暖和些，阴霾清退，日光就顺着稀薄的云层倾泻下来，尤其在午后，茶余饭饱之际，笨拙的心意就像一小半融化的黄油，搁置在半敞的窗口，挣扎于清风半晌。
托王琳凯嘴快的福，蔡徐坤去了朱正廷家里做客。
没有过多客套的情节，相反只是一人一杯热水，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嘬饮。他的家装修简单，标准的一室一厅，厅中空有一张沙发和餐桌，而对朱正廷来说，它们并没能派上多大的用场，只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“小心。”蔡徐坤坐在靠近厨房的沙发左边，朱正廷起身去续水的时候不小心被沙发腿绊了一下。身体的重心后移，阴差阳错的就坐在蔡徐坤腿上。
他伸手捞了一把朱正廷的细腰，过于亲密的距离，导致蔡徐坤鼻息间的热气打在朱正廷的耳廓，很痒。
再不能贴近半寸了，因为已经够近了。
朱正廷溜着眼睛安静下来，想逃脱这份暧昧却发现自己全然使不上力气，整个身体就软塌塌地陷入蔡徐坤的怀抱，有水果香气，是他最熟悉的橡皮糖味道。
耳边才又响来唇齿间轻柔的咀嚼声音，原来是蔡徐坤闲来无事便拆了包软糖悄悄地吃起来。
朱正廷借着余光去盯蔡徐坤的笑脸。
“要不要吃糖？”见他从袋里又拿出一个，叼着软糖一端向朱正廷发问，看来对这个奇怪的体态并不在意。
可明显是打趣的口吻，眼睛又像小狐狸似的细细长长眯起来了。
“……怎么吃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蔡徐坤突然俯身过来，距离哪怕只剩一厘米也要缩进，他轻轻捏着朱正廷的下巴，唇就微启，水果香气与之满布口腔，齿间也多出一个柔软的物体。
更奇怪了，可是他好喜欢。
“然后再像这样——”一人衔着软糖一端的距离愈发挨近，蔡徐坤轻软的睫毛就打在朱正廷眼底，遍遍扰得他的心发颤。
那软糖蓦地又被收紧，相同柔软的还有蔡徐坤的嘴唇。
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，不过软糖再不是第一位了。
5.
反倒是蔡徐坤惊惶而逃了。
他接了一个电话便走得急切，奈何朱正廷木讷得紧，再如同大梦初醒过来，整个屋子就又寂寥。
是喜欢的意思吗？还是受了情不自禁的困扰。朱正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嘴唇，失望的选择了后者。
本不该相交吗？就连生活轨迹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，实在不该如此荒唐的活着。
他缩了缩身体，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毛球，脸又搁进臂弯半寸，今天分明好冷啊，从那人离开，直到冬天离去的每分每秒。
果不其然，是后者。
那天起，蔡徐坤就再没出现过了。俗话说嘛，先动情的人才是弱者，全盘皆输的概率极大，像谈了一场有始无终的恋爱，沾染了一场风寒，连鼻尖上的那一点微红都是再见他时的害羞表现。
倒不期待第二次重逢，光是道听途说，便能红了耳朵，剩下的只有怒气，偶尔也会牵连上一点悲恸。
听王琳凯说小舅舅最近过得并不安生，都怪自己妈妈非要给他介绍对象，工作上就已经吃不消了，还要为相亲这种难为情的事情费心，实在不该也烦，自然就不能忙里偷闲的接自己放学了。
相亲。
朱正廷心头一紧，忽地拍着桌子站起来，倒把王琳凯吓得打了个激灵。可见对方又迟钝地坐下，索性将矛头指向了隔壁班的那个傻子，他幸灾乐祸地说：“他不是一直暗恋他们班一漂亮姑娘吗？其实他俩能成，那漂亮姑娘也对他有点儿意思，可这家伙扭捏得很，告个白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成句，这不，昨个刚被隔隔隔壁班的一穷小子挖了墙角去，你说惨不惨？那是相当惨啊！”
朱正廷彻底坐不住了，妈的。
无视了王琳凯的单口相声，他才又急慌慌的站起来，单单只问了句：“你舅舅公司在哪儿？赶紧说，不然我就把你那张52分的卷子扫个图，发你妈的邮箱里去。”
王琳凯越听越不对劲，怎么好端端的说着话还骂起妈来了？
打车奔赴蔡徐坤公司的路上，朱正廷编辑了一大段蹩脚的语言。他思前想后的摁下删除键，想来有些话还是即兴比较好。
比如——我不想你被相亲困扰，尽管我不能帮你分毫，可我也不想被人挖了墙角去，不想成为隔壁班的那个傻子，不想连告白都蹩脚，不想变成一个即兴的小丑。
再比如——只一句言简意赅的我喜欢你，就足够了。
然而想象丰满，现实骨感。又刚好在公司门口碰到了他和他的相亲对象，朱正廷的一身校服就显得格外突兀，被蔡徐坤揪着衣领提回办公室的时候，朱正廷这才发出无声的抗议。
他晃着手不住地挣脱，身体重心猛地往下落，而蔡徐坤这时候却松了手，导致他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上，摔了个屁股墩。
“你来这儿淘气什么？”蔡徐坤伸了只手过去，被朱正廷一把打掉，讪讪收回来的时候问。
朱正廷勉强扶着墙站起来，拍了拍灰尘没好气地说：“来看看你啊，哥哥。”
这一声哥哥倒把蔡徐坤叫笑了，抱着手笑道：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，嗯？”他又伸手去摸朱正廷的头，意外没被闪躲，是很柔软的手感。
“毕竟我们之间差了五岁，我不喊你哥哥喊什么呢。”这个朱正廷一点儿都不温柔了，反倒像只刺猬，竖起满身的刺用来防敌。
“这就是你把她赶走的原因？”
也不是故意提溜着他的衣领带他回办公室的，主要是他在外人面前太没礼貌了。好端端的一正经客户被小孩子的无理取闹驱赶，按理说，蔡徐坤是该生气的。
可是眼下，朱正廷却忽地红了眼眶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？”他问，倒没哭，好像是生气了。
蔡徐坤愣了：“啊？”还能怎么看你啊，不光用眼，还用心。
“最近怎么不来学校了？”
“因为忙。三天被安排了五个相亲，了解一下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
蔡徐坤正色。
“我也喜欢你啊，况且我一点儿也不想了解你的相亲。”
蔡徐坤闻言眼睛笑成弯弯月牙，却抱起了手臂循循善诱问他：“你喜欢我哪里？”
朱正廷忽地又红了脸颊，“我不喜欢你的钱。”
“比起那些有的没的，我更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你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是次要，更喜欢乖乖跟在你身后，软糖也变成了我所有喜欢里的第二位。你对我的好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，无论哥哥还是朋友，亦或是陌生人，我都不想……”
殊不知这位奇怪的哥哥从哪里掏出了一包橡皮糖，蔡徐坤笑着扬起那五颜六色的袋子：“说了那么多话渴不渴？”
又学着那天的样子从里面拿出一个：“要不要吃糖？你所有喜欢里的第一位请你。”
他坚定不移地问。
6.
次日，王琳凯放学的时候收到了蔡徐坤发来的短信。一方面告诉他A计划成功，另一方面给他提个醒，今天放学走早些。
故又在学校门口见到了小舅舅的身影。
王琳凯背着小书包从后门溜了，剩蔡徐坤一个人被来来往往的同学围堵，他们都在说王琳凯已经提前回家啦。
而他却望着远处吃吃地笑，任旁人看了一头雾水。
又蓦地伸出手，指向那个挎着书包笑着朝自己跑来的男孩说道：“不是，我是来接正正回家的。”
7.
开始喜欢冬天了。
因为要吻过你，和这温暖的冬色。我奔向你，你用厚衣将我包裹，风一吹就收紧，你说祝冬天浪漫，祝夏天璀璨，祝四季都有我的相伴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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